第十一章 莫名其妙的冲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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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今天原本是一家人要一起用早餐的，可两人清早闹腾了一通，出门时已经将近九点钟。
    墨夫人早就用过早茶，听管家说，半小时前让邱小姐陪着出门，一起去城郊月亮山上的月山寺祈福。
    墨松清坐在餐桌前喝粥，随口问：“昨晚上竹渲回来了？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刘管家听到大少爷提到竹渲少爷的名字，像是受到惊吓般陡然噤声，他垂眸神色惊异。
    石明乐坐在墨松清对面，正拿筷子夹了一只银丝卷，抬眸便瞧见站在墨松清身侧的管家一脸便秘的神情。
    她不明所以地问：“刘管家，你身体不舒服吗？”
    “没、没有。
    谢谢大少奶奶关心。”
    大少奶奶……
    行叭，她年纪轻轻直接升辈分了。
    石明乐赶紧闭嘴，埋头吃饭，不再多管闲事。
    “刘管家，竹渲人呢？”
    墨松清却放下筷子，抬眸问道。
    刘管家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神色慌张，他抬手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，吞吞吐吐地开口。
    “大少爷，竹渲少爷昨晚的确回来了。”
    “他这会儿人还在屋里睡觉？”
    “没、没有。”
    “嗯？”
    墨松清挑起眼角，神色冰冷地瞥向刘管家。
    刘管家这下是真的背脊生凉，冷汗直流。
    大少爷这趟回来真是奇怪的很！
    好端端的，怎么又主动问起竹渲少爷？
    他们两兄弟不是早在三年前就交恶，这三年中更是王不见王，连春节年夜饭都是分开两天陪墨夫人吃，绝对不碰面的。
    见墨松清一直盯着自己看，刘管家小心翼翼试图揣度大少爷的心思，他刚要硬着头皮回答。
    饭厅门外忽然传来动静，墨松清的注意力被分散，暂且救了他一命。
    家里睡懒觉起不来吃早餐的还有一个人。
    宋苒晃悠着脑勺后面的高马尾辫，打着哈欠从门外走进饭厅，见餐桌前坐着的两人，她抬手打招呼。
    “舅舅，舅妈，你们今天也起晚了，没赶上和姨婆一起吃早餐啊？”
    佣人替她布了一套餐具，宋苒坐下吃饭。
    石明乐昨天听其他人提起过，宋苒就读的中央美院就在大宅附近，她为了方便睡懒觉，上学日都借住在墨家大宅中。
    宋苒是个清澈乐观的大学生，完全无视餐桌上有些诡异的气氛。
    她边咬着微烫的银丝卷，边问：“舅妈，上个礼拜我给你的汉服设计稿，是不是不用再调整，直接定稿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