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蜂窝煤防弹衣

    晨光透过破洞的遮阳棚，在程野的手术刀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。
    他正用镊子夹着蜂窝煤渣往餐车防护板的缝隙里填，
    金属护目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，
    白大褂下摆沾着烤冷面油渍——这是他连续第三天改造这辆二手餐车了。
    &0t;唐果，把电焊机往左挪两厘米。
    &0t;程野头也不抬地吩咐，手术刀精准地将煤渣嵌进钢板夹层，
    &0t;这玩意儿比我想象中更难搞，蜂窝煤燃烧后的磁场干扰范围只有半径三米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&0t;三米足够我们逃命了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唐果叼着螺丝刀，左耳失聪的那侧脑袋歪向程野，
    &0t;再说了，您老不是还有祖传的神经毒素当后手？
    &0t;他突然咧嘴一笑，用螺丝刀敲了敲防护板，
    &0t;要不咱们给这玩意儿起名叫&039;蜂窝煤战神&039;？&0t;
    程野没接话，目光落在车斗里堆成小山的蜂窝煤渣上。
    这些煤渣是他们从城中村拆迁废墟里捡的，表面还残留着2011年蜂窝煤炉的焦痕。
    他记得养父曾说过，养母当年在实验室用蜂窝煤渣做过基因实验，
    那些被蜜蜂蜇过的煤块能让培养皿里的菌落产生奇怪的变异。
    &0t;嘀——&0t;
    唐果的外卖电动车突然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    他脸色一变，抓起改装过的送餐箱：&0t;陆氏集团的基因扫描无人机！
    &0t;
    程野抄起手术刀冲下车，护目镜自动切换成热成像模式。
    三个银色光点正从东南方向逼近，机身闪烁着陆氏集团标志性的蓝紫色激光。
    麦穗抱着蜂箱从二楼窗口跃下，蜂群在她头顶盘旋成螺旋护盾，养母留下的金属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    &0t;启动蜂窝煤磁场！
    &0t;
    麦穗大喊，双脚落地时震碎了一块红砖。
    程野按下防护板上的蜂蜡按钮，二十块蜂窝煤渣同时迸出琥珀色光芒，形成直径三米的半球形磁场。
    无人机的激光扫描在磁场边缘扭曲成麻花状，金属机身出痛苦的嗡鸣。